In mathematics you don't understand things, you just get used to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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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威尔金斯家和居住在这条格里尔街上的第八十三号宅邸的亨利家族是世交。父母从小告诉我,我的曾曾祖父阿姆·威尔金斯和蕾娜·亨利的曾曾祖父多尔特·亨利是同一架战斗机上的战友,英伦空战期间,老威尔金斯给多尔特·亨利当副机师。多尔特·亨利在一次几近疯狂的高 G 俯冲中昏迷,老威尔金斯在战斗机即将坠毁的关头力挽狂澜,让战斗机实现迫降,而后苏醒的多尔特·亨利将力竭昏迷的老威尔金斯背到了基地,两人都活过了纳粹德国的炮火。蕾娜·亨利是亨利家的小姐,与我同年,是我孩提时要好的玩伴。自从我开始在伦敦的伊高学院读书后,就和格里尔街上的一切疏远了联系,包括蕾娜。在父母寄来的信里,我得知蕾娜的父母突然禁止蕾娜出门,直到她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缘由。后来格里尔街的居民们传开了各种关于蕾娜的流言,有说蕾娜拥有全天下小姐中最可爱的脸蛋的,有说半夜偷偷爬进亨利家,只为得见美人一面的年轻小伙子最后都失踪了的,更有甚者,传出了看见蕾娜半夜在亨利家的院子里乘着从天而下的光飞往天际的。人们擅自给蕾娜建立了一个神秘的形象:从未揭下的黑色面纱,声名远扬却无人得以见识的美貌——并对此津津乐道。

(人们总是喜欢谈论和自己压根不搭边的话题,不是吗?)

在蕾娜被关入深闺之前,蕾娜的母亲产下蕾娜的三个月后,靠祖上军功才勉强维持体面生活的亨利家突发横财,蕾娜的父亲霍基·亨利的花鸟生意得到一个从阿拉伯赴远洋而来的商人的资助,迅速成长到了当地龙头的体量。蕾娜久病不愈的祖母突然苏醒,自己下床穿衣,还替佣人给家人们做了一顿地道的爱尔兰炖菜。亨利家的人们将好运归结于蕾娜的诞生,从小就被当作家里人的宝贝来呵护,直到亨利父母突然做出禁足蕾娜的决定为止。

威尔金斯家在格里尔街七十八号,住在七十七号的是一个膝下无子的老绅士与他的夫人,七十九号房里住着史蒂文森一家。他们家的小伙子路易斯·史蒂文森比我晚五年出生,与我私交甚好。路易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年轻绅士,有着一头打理精致的卷发,高挑而强壮的身材,幽默风趣的谈吐,以及一双干净而深邃的宝蓝色瞳孔,他精通马术,在豪斯莱大马会有一匹名为卡尔通的夸特马。若论起击剑本领,他也是这一带的好手。完成了在伊高的学业后,我回到格里尔街安居,安心打理家族事务,平日里的消遣无非是和路易斯在

清晨,七点二十一分三十一秒,猎人走进某座位处亚热带的雨林。

七点二十一分三十秒到三十五秒,猎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视野中的血红色浆团在第二秒到第四秒间晕染开来。

七点二十一分三十五秒,猎人僵直倒地,意识保持清醒,树冠上出现了五百七十六只赤肤裸猿、五十二只尾翼展开的雄性爪哇孔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中的无名蓝色荧光菌类,以及不计其数的其他猿猴以及体型异常庞大的鸟类;树干部分的树皮正在不可遏制地迅速开裂,露出里面遍布的猩红色肉瘤,又在完全开裂后以可忽略不计的时间复原,每裂开一次,里面的肉瘤都在重新进行分布,每一次组成的形状都会更加接近一个头插羽毛的男性独眼印第安老巫师的脸;地面上穿梭着无毛的野兔——它们长于自身长度两倍的利爪让动弹不得的猎人不禁想到洞穴里的杀人兔——与蓝黑相间的箭毒蛙,其中母蛙背上布满眼球大小的蛙卵,孕育着的新生命正像一个个纯黑的眼球,凝视着俯视它们的一切事物。

七点二十一分五十秒开始到七点二十三分十秒结束,整个雨林仿佛被纵向压缩了一般,遮天蔽日的高山榕变得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高,却比原来宽了两倍,眼里的一切事物都被横向拉伸。

七点二十三分十一秒,所有动植物恢复了正常的比例,猎人的身体重新灵活起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猎枪,精准地向刚从他身边疾驰而去的一只野兔发射了一颗子弹,在子弹击中兔子前的数瞬间,所有活物的动作都回到了一点三秒以前,并在未来的一点三乘一百三十一秒内反复在重复了第一个一点三秒内的动作后回到一点三秒前,丛林像一部卡碟的电影,猎人回想起在他八岁时就摔下悬崖尸骨无存的妈妈讲过的神话,心里默念古老而晦涩的咒语。

所有生灵逃出令人窒息的循环后又过了一段时间,猎人的心与丛林都恢复了平静,形态异常的动物们都消失了。猎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猎杀的血腥味几乎化作浓雾从这个五十二岁的老猎人沟壑纵横的橙色面庞上那深不见底的阴影里爬出。不错,他就是这一带最好的猎人,只不过造物主喝昏了头,让凡间的人看见了本不该让他们看见的实验品。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肃穆的圣歌,一只水鹿跳到了猎人前方数米的地方,竟唱着猎人听到的曲调。水鹿缓慢而有力地向猎人靠近,它的面庞逐渐清晰:鼻梁、侧脸上都有不断开合的缝,露出里面的赤红与污白相间的肌肉与肌腱,整张脸上一共有七个黢黑的眼状黑洞。之前消失的动物们此时再次覆盖了猎人头顶的天空,它们都唱着这首就算村子里最老的老人也没听过的圣歌。随着圣歌的进行,巨鸟们的肉迅速流逝了,羽毛掉落,巨大的骨架越发变得明显,眼球纷纷从眼眶滚落,仅仅靠眼外肌维持着不落地。其它动物的生命也在不断枯萎,野兔、猿猴、箭毒蛙全身都在变黑,分解工作的进程前所未有的加快了。

终于,正午十二点,丛林只剩下了数珠树苗与足足三米厚的降解物。猎人的尸体却依然完整,从十一点用一发子弹结束自己生命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合上。猎人从头到尾见证了丛林这位高妙的舞蹈家的演出。

前言

作为一个不合格的 Geek,我经常面临把 Windows 弄崩溃的尴尬处境,我的系统因此重装了一遍又一遍……不过在一次次的重装中,我逐渐总结出了于我个人而言行之有效的文件管理哲学,在此略做总结。

管理方法

磁盘分区

我个人对磁盘分区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现代的操作系统与电脑一般不会出现崩溃到不得不丢失分区的情况,只要装个 PE 就能基本解决需求。除非你喜欢无盘安装系统。因此,为了便于管理,我的 Windows 一般只会有一个分区。

用户安装软件

如果你现在依然保留着「安装软件无脑下一步」的习惯,我不会说你错了,但我自己肯定不会采用这种方法。我个人认为方便的方法是创建 C:\-software- 文件夹,并将常用软件安装在里面。每个软件单独拥有一个子文件夹,并且以软件名称的全称或缩写命名,仅包括减号、小写字母以及数字。一些常用的单 exe 应用直接放在该目录下即可,不需要创建子文件夹。

比如,我现在的软件文件夹的层级结构就是这样的:

C:\-software-/
|-- 7z/
|-- calibre/
|-- cfw/
|-- everything/
|-- flameshot/
|-- iobit-unlocker/
|-- pwa/
|-- qbit/
|-- qq/
|-- steam/
|-- sublime-text/
|-- taskbarx/
|-- telegram/
|-- typora/
|-- vlc/
|-- vscode/
|-- geek.exe/

当然,你也许想新建其他的文件夹来储存不同类型的软件,那么请用 -yourfoldername- 的文件夹命名方式放到根目录下,以区别于 Windows 自动创建的文件夹。

用户文件

你当然会有无数的音频、视频、文档文件在你的电脑上,而在这些文件的分类上,Windows 已经为我们完成了工作!File Explorer 中的 Quick Access 栏中为我们预置了不同图标的 DocumentsPicturesVideos 文件夹,不要感到负担地把你的文件放进去吧!只需要再细致地把不同性质的各类文件用子文件夹的方式做好分类即可。此时,我们的子目录命名方式应该遵从 Windows 的命名规则,将每个单词的首字母大写并以空格分隔。

总结

这一套仅仅是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比较方便的管理方法,并不具有普适性,仅仅作为系统重装前的检查列表整理出来。

  • 布鲁康纳斯亚大陆 Land of Borukhannasia

    • 亚克赛斯王国 Kingdom of Axes:大陆北部的左派王国,国民主要是希格克斯人以及少数从东南方迁移而来的塔狈人。该国主张完全消灭阿里斯托人执政的哈根尼斯阿托尔多王国,并对世界的蛀虫——这就是他们提到深恶痛绝的阿里斯托人时使用的说法——赶尽杀绝。在国际上拥有昂斯里纳王国王国为长期盟友,两国贸易交流互通有无,亚克赛斯王国主要向昂斯里纳王国王国出口橡胶、香料、茶叶以及铁矿石,并盛产稻米、椰子、可可豆,同时是宝石出口的大国。
    • 昂斯里纳王国 Kingdom of Ungslina:塔狈人在大陆东南部落户的温馨小家。塔狈们似乎熟知自己不善于发明创造的亘古以来的缺点,于是以本国的部分军事部署为契,与亚克赛斯王国结为长期合作盟国关系,在不违反双方原则的情况下将部分军事决策过程的责任方转为亚克赛斯王国皇室。昂斯里纳盛产石油、天然气和其他矿物,拥有布鲁康纳斯亚大陆最大储量的矿产和能源资源。
    • 哈根尼斯阿托尔多王国 Kingdom of Hagennis Atordo:充满智慧的王国,阿里斯托人的祖先在大陆的中部及东南部扩张了他们的领土。近世纪由于和亚克赛斯王国的对立而被划为右派王国。科技高度发达,其科技中心西利康吸引着无数科研工作者。
    • 厄多王国 Kingdom of Erdo:大陆左右之争中的中立国,位处大陆南部,温度常年在零下二十摄氏度以下,与其他三国交通困难。三国皆对此认为不能坐视不理,但由于阿里斯托人的智慧尚不能打败自然设置的天险,于是数千年来,大陆上的情况似乎还没有发生过变化。地缘政治的优势让本就安于偏居的奥特努伊特人能够如意地活过一个又一个百年。
  • 各人种

    • 阿里斯托人 Aristotelian:同时象征着智慧与狭隘,布鲁康纳斯亚大陆上流传的各样先进发明几乎都出自天生聪慧的阿里斯托人之手。在最近数世纪,阿里斯托人领导的国家依靠各国的专利费用,在经济大幅发展的同时,逐渐封闭居于大陆西南一隅,拒绝与外国除利益纠纷以外的过多交流。
    • 塔狈人 Taibetan:力量与自然的民族,其先祖与他们的牲畜之间的羁绊甚至可以超过对王的崇敬。盛产力士与猛犬,传说中的塔狈族勇士奥利厄瓜多能徒手举起三百公斤的巨石,他的爱犬斯里身重一百公斤,体长一百五十公分,能一口咬断合抱之木。
    • 奥特努伊特人 Otenuit:与世无争的民族,生活在大陆南部的冰川之上,厄多王国是他们为自己在残酷而血腥的布鲁康纳斯亚大陆上谋得的一纸生存的名片。奥特努伊族的男人们负责打猎与统领族群,女人们则采集地衣与燧石,并用猎物的皮毛缝制衣物,这些手工制品运到外地往往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可问题是——出去的成本要多少?
    • 希格克斯人 Shygex:他们自视甚高,高傲的希格克斯人将本民族考虑为大陆上再优秀也没有的存在,然而他们的确有支撑这份骄傲的把握——聪明的头脑,强健的体魄,优雅的品格。看起来完美的人类品格构造让他们看起来像某两个不顾世俗的阿里斯托人和塔狈人一时冲动留下的优异后代。

  提前退役了。现在我想说一点无关紧要的闲话。

  与其说是 OI 回忆录,不如说是对这主线明确的六年做的一个梳理,倒不一定 OI 强相关。

壹、零度下的相遇

视线就这样交叠 与你

  最初接触到 OI 约莫是在小五。当时小学的对口中学是 cqsyz,cqsyz 在我们小学开设了一个信奥班,老师给我们讲进去的门槛是一场小奥考试的成绩。当时我什么补习班、奥数课也没上过,就硬着头皮去考,当然也没考出个什么名堂,最后因为当时信息办公室的老师都和我关系很好而莫名其妙地被选进去了。教我们的老师是当时教二年级的数学老师,她给我们发了两本 C++ 编程的入门书,然后就教了我们一年的选择结构。我觉得她的课比较无聊,就自己往后面看书,回家了就用我爸 2011 年的东芝老电脑对着书上的实例程序写代码,用的是在腾讯电脑管家自带的软件商城下载的 Dev-Cpp 5。这个软件没有 ConsolePauser.exe,每次写完代码,编译运行后就会弹出一个立即关闭的黑框框,我也不知道运行的结果,不过凭空觉得写代码很有趣罢了。

  然后十一中的老师在期末时来了一趟我们机房,给我们出了三个题让我们做。我依稀记得有一个给三个正整数排序的题,十一中的老师用桶排作 std,我在惊奇之余第一次对学 OI 有了点想法,这大概就是一切的真正滥觞吧。

  后来在小五到小六的寒假,十一中把我们信奥班的几个同学拉去搞了个集训,我也去了。本来我没打算去,但当时我膝盖受伤了,大概是那种从小足球训练强度太大导致的毛病,一时半会儿不能剧烈运动,于是我就不能参加足球队寒假的集训了,就决定还是在寒假找点事儿做,便去了。每天的行程大概就是上课吃饭,期间应该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到了六年级,十一中的老师评价我为 “有很好的意志品质”,就把我单独拉到十一中和高中生一起训练。当时坐我旁边的老哥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上晚自习的时候会带手机玩明日之后,我原以为他只是颓废而已,没想到他还在刷号卖钱,还给我介绍了 SCP 等各种玩艺。十一中的校内 OJ 设定是通过一道题后可以查看其他提交的代码,我很喜欢过了一题后去看别人的代码,看多了就注意到一个总是用 Python 提交的用户,然后就对 Python 产生了一些兴趣。那时候也不知道学语言该买什么书,就看着《Python 黑客攻防入门》的书名很帅还和 Python 沾点关系,就买来当入门教材了(雾)。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父母开始担心小升初的问题了,尤其是我从小野到大,这个时候也非常抵触补习班。被父母一顿折腾搞到八中去了,当时我还对十一中有些不舍,毕竟那位老师对我很好,我对信竞能给我带来什么也没个概念,只是天真地觉得身边的人都很好,这就足够了

贰、光与影的对白

寒星坠地 白鸟飞去 千宵灯火 —— 转眼便览尽

不希望出现在下面文字的同学可以联系删除。

  到了八中来,就和现在 cqbz 高二、当时的初一一起学,上来的头几场考试就是选择结构、循环结构之类的题,我做着还挺上手,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玩电脑的也有考试,不过依然对信竞没概念就是了。当时雷写一道输出 X 型字符画的题写了一百八十多行,王调进制转换的题调整天,刘整天泡在洛谷做题。刘应该是当时最个性鲜明的人,比如会在 devcpp 里面默写 C++ 关键字,比如会在 OJ 里发各种帖子,都会让人印象深刻。其他的人物志我之前在知乎写过了,应该当时刘、陈都在知乎写了些机房笑话,那大概就是我们机房的样子。

  数起来,初一初二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那时候内卷还没有成为人人挂在嘴边的陈词滥调,中午吃完饭我也不会回教室做文化课,只惦记着快些吃了饭往机房跑;那时候颓废也还不属于我的词典,有的只有对打代码纯粹的爱好。我不愿意将这称之为热爱,因为我并不知道信竞能够对一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是在升学的意义上,抑或是在这些人的热爱上。我只是喜欢打代码而已,我只是喜欢敲击键盘时编辑器随即出现的等宽字体而已,我不过是一个 “网瘾” 而已。

  然而信竞毕竟在客观来看是学校的一门营生,是教练为之奋斗的事业。初一的时候,在考 CSP 前,教练对我说:“你这次要一鸣惊人哦。” 也是在听到这句话后,我才开始理解我在干什么事儿,只是朦胧地看到在我每天打代码的时候都有人在背后对我报以期许并尽力为我所享受的 coding 提供方便。最初的变质,最终的 “坠地”,都是在听到这句话以后的事情。

  初一考完 CSP 后,发现龙在学数据结构,看了感觉很感兴趣,就和他一起学,还搞了个数据结构一百题。不过我对这些题的态度并不严谨,加题很随便,搞得龙很不满,最后龙单独开了个帖子。我这边的进度也 choke 在六十几题,终于也没有在退役前填完坑。

  龙应该是这几年对我影响比较大的人。龙做事的内容和准则总是会显得如此独特,这使得他的个性总是在吸引人注意。我总是会被个性鲜明的人吸引的,无论是龙还是橙,总是会对这些人在做的事感兴趣,并自己尝试着手做一做。从小到大我的身边总还是有几个这样的人,于是我做过许多事,但都没有一件钻研到了能拿出手的地步,反而养成了我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性格。仔细想一想,我到现在放弃了多少东西?素描、街舞、击剑、小提琴,甚至足球都不得不因为膝盖的伤而放弃。

叁、双重套索

半径85センチが この手の届く距離

  在往后看一点就到了初三,转到本部后我先增重十公斤,然后面临的就是肉眼可见的文化课下滑。氟化氢到了初三是真的很卷啊!原来还有底气晚自习偷偷溜上机房,到了初三后中午吃完饭后我只能跑回教室做文化课作业,这个时候的心态就又出现了变化,加之初三后就回到了本年级训练,只能说确实变颓废了。机房里什么人都有,有刻苦努力的、有颓废摸鱼的、有不知所云的、有不知道为什么要学 OI 的。而且文化课裂开后我的压力也在变大,那年的 CSP 也很烂,当时我在机房呆着都是一种煎熬,只有当我碰上一道非常有意思的题后,我才能以热情去面对编辑器的界面。

  本年级某某跟我说过他感觉上了初三班里的氛围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互相熟知。毕竟是两个班合成出来的一个班,会这么想也没办法。我也开始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违和与陌生感,可能是文化课爆炸导致的吧。我曾经以为纯粹的竞赛,被这种违和感一丝一丝浸染上污痕。竞赛不再只是一件我凭着兴趣就能坚持下去的事情,当我初三第一次萌发出退出竞赛的念头时,迫使我坚持下去的原因竟然是无关紧要的人际关系。我会对退出后一个一个解释退役的原因感到厌烦,会对最初那些看好我的教练感到抱歉。曾几何时,人际关系根本不是我会操心的事情,身边的同学总是那么熟识,互相聊天时双方都会从心底感到开心,我从来不会感到我是戴着假面过活,我只是每天都很单纯开心。而从那时候开始,我会不得不在某些根本不想笑的傻逼时候笑出来。

  原因或许很简单,或许不过是因为我初三不再和当时高一一起训练了,因此我不得不把更多视线放到这个我熟悉但又似乎有些脱离的班级里面。

  初三整年都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叁伍、热爱如落幕后放映机繁忙空转

潦草的争吵后 按下 无尽的停顿

高悬心脏坠地 扬起尾灯后清晰灰尘

  我一直都不喜欢聊热爱的话题

  理想主义者们总是总是阔谈热爱、仁义,或者至少,孤傲。而他们关于热爱的阐释,那是一种虚无和荒谬。我从未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过所谓热爱,他们只是把热爱当作一个符号,一个符合他们预设的规范,一个寄存他们感情的载体。他们只在乎社会的评价,他们的名誉,他们的利益。那只是一种假象,一种欺骗,一种奴役。

肆、僕が夢を捨てて大人になるまで

いつまでも自分らしく生きていられたら

  于是跌跌撞撞进入了高中,班里基本没有发生什么人员变化。对 OI 中的新人送老人的感觉在这个时候达到了最强烈的高潮。联赛快到了,联赛没了,春测到了,省选结束了。我突然发现,有那么多曾经认识的人都离开了,高二的从他们初一开始一路人都在走,我们班不断有人走,又不断有人来。整个竞赛系统就好像一个原子核,电子去了又来,电量总是不变,而环绕着原子核不停转动的,早就不是之前那一批的电子。 看着现在的 “兄弟竞赛班”,我只能感到完全的陌生。初一初二我们的兄弟竞赛班的确是异体同心的,就算初三时另外一个班变成了 “强基班”,而我们班去了本部,强基班留在了宏帆,每次我们回到宏帆都会有回家了的感觉,刚刚到宏帆教室就会有很多熟人跑进来寒暄问候,真的会让人感到开心和温暖啊。如今的 26 班是一群不认识的人,是一群喊着 “内卷” 的口号闯进我心中这片曾经的净土的 “侵入者”。他们当然是没有错的,他们当然不该被扣上这顶帽子。卷竞赛对于任何有这片心的人来说都是不错的,我不过是讽刺自己的愚笨,几乎到了高中才知道竞赛对于很多搞这个的人来说是拿来卷升学的。热爱与纯粹的钻研精神不过属于少部分的天纵之才,而其他人能够做的不过卷题二字而已。每当我看到学校、老师对卷升学的正面宣传时,我的心情总是复杂的,我总是知道卷是不错的,但我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一个不再纯洁的学习,一个各有打算不交真心的环境,一粒压在我精神上的巨大的时代尘埃。

  在高中班级里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后,班上同学对这些事越发不可忍耐,在网课时,这些之前的积累的愤怒就像海洋火山一样频繁在班级群里爆发。我本来也对这些事情感到愤怒,但是每天下来看群里漫溢的岩浆般的愤怒,我又开始决定体谅。我尝试把导致这些事情的决策往中性的角度解读,以 “没有更好的办法” 来勉强使自己的心情好起来,然而随着时间过去,我只能感到一天比一天差的心情,总有些不能搪塞过去的事情在恶心着所有人。这个时候我就决定真的到了跑路的时候了,我的心态也发生了最大的转变——我不想再忍受很多的事情,学信竞不再给我带来多于痛苦的快乐,我开始学信竞是出于兴趣,是出于开心,尽管并没有以热爱为由头,但甚至连 “热爱” 也无法让我有更多学下去的动力了。这种想法当然是天真的,是不足拿出来说的,本来应该藏在心底就好了,但哪怕只这次也好,我想说点心里话。当我把退役的想法告诉父母的时候,父亲并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关于可否的答复,只告诉我至少把省选考过,我同意了。

  于是这次的省选就成了我作为在役选手的最后一次省选,恰好 2023 年的 BLAST.tv Paris Major 是 CSGO 的最后一届 Major。与目前参与 RMR 的选手不同的是,我只是在完成最后的任务,而他们是在为迎接 CS2 成为新子完成最后的洗礼。省选的过程我想就略过不写了,其本身也没有任何有意思的点。

终、光

走吧

再出发

跟随风放飞脑海中的梦想

回应地以坚定的步伐

拥抱海拍打在身上的浪花

让心再次重燃出发

待到迷茫时回头望

所有脚印会发出光芒

能为你照亮

黑夜中专属于你的方向

  当然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两年多一点,一眼望到头的文化课生活。然而我毕竟不是闲的下来的人,总有新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总有更大的感动在前方的路途。然而至少到这里,OI 是我走过最深的路,我从未走过如此纯粹的旅途,从未对一件事执着六年。言尽于此,退役之因既以陈明,闲话休提,不知所云。